導 讀
《產業轉型研究》專刊前六期刊物在發行后收獲了強烈反響，得到了產業界的一致好評。日前，《產業轉型研究》?？谄咂诳镆颜娇l。本公眾號會對《產業轉型研究》?？谄咂谥兴珍浳恼逻M行持續報道，歡迎各位讀者關注。
本文為清華大學互聯網產業研究院欒曉曦、趙易凡和羅培聯合發表于《產業轉型研究》專刊 2022 年第 12 期 總第 340 期上的文章，特此分享，以饗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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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欒曉曦、趙易凡、羅培
清華大學互聯網產業研究院
經過多年的發展，我國的數據交易平臺從最開始的交易中介模式逐步改變，到目前一般都是多種交易模式共存形成的一個綜合數據服務平臺，既為數據供給方和數據需求方提供一個安全加密的平臺進行交易，又為數據需求方提供各種數據服務和數據產品，滿足客戶一系列的定制需求。同時，一些數據交易平臺推出了金融科技、數字政企等服務。
數據來源
作為綜合數據服務平臺的數據交易所數據來源更為全面豐富，一般有政府公開數據、數據供應方提供的數據、企業內部數據等等，而第三方數據服務平臺數據來源則較為單一，一般為數據供應方提供的數據。
產品類型
數據交易平臺都涵蓋了 API、數據包，大多平臺還提供數據服務、解決方案等服務，同時，一些數據交易平臺甚至推出了金融科技、數字政企等服務，非常全面，例如浙江大數據交易中心、北部灣大數據交易中心。
API
API 就是操作系統留給應用程序的一個調用接口，應用程序通過調用操作系統的 API 而使操作系統去執行應用程序的命令。同時也是一種中間件，為各種不同平臺提供數據共享。
數據服務
提供數據采集、數據傳輸、數據存儲、數據處理（包括計算、分析、可視化等）、數據交換、數據銷毀等數據各種生存形態演變的一種信息技術驅動的服務。
數據安全島
通過 BDTEE 技術保障數據要素流通、交易過程中的安全和用戶隱私。
DMP 數據管理平臺
建立多行業人群標簽體系，精準化場景人群分析，推薦人群算法。
普惠金融
通過技術為銀行金融機構提供驗證及反欺詐，提供企業授信建模及信用評分輸出，提供小微企業普惠產品設計。
云服務
云服務是基于互聯網相關服務的增加、使用和交互模式，通常涉及通過互聯網來提供動態易擴展且經常是虛擬化的資源。云服務指通過網絡以按需、易擴展的方式獲得所需服務。
國內數據交易平臺基本有三類定價模式，直接定價、協議定價和競拍定價，實際上在大部分的官網中是難以看到具體價格的，除了一些較小型的數據包和簡單的程序和數據服務，其他的數據服務都需要數據需求方聯系數據供給方，進行溝通協商來定價。直接定價：由賣方直接對產品進行定價，進行出售。協議定價：買方對產品有需求則聯系賣方，雙方就具體需求內容協商，最后達成雙方一致認同的價格。競拍定價：由買方對數據產品進行競拍，出價高者獲得。
交易模式
基本都是大數據分析結果交易模式、數據產品交易模式和交易中介模式，交易中介模式是最為廣泛的一種，幾乎每一家數據交易平臺都存在，這也是早期數據交易平臺建立時的一個初衷，提供一個安全便捷的平臺給數據流通交易。
數據交易市場
當前，我國數據交易市場規模尚難以進行估算，因為大部分平臺的交易額并未公開。同時交易條例也尚未完善，只有貴陽大數據交易所、北京國際大數據交易所等較為大型的數據交易平臺公布了交易規則。
當前，國內較有影響力的數據交易所是貴陽大數據交易所、北京國際大數據交易所、上海數據交易所、廣州數據交易所、深圳數據交易所。
貴州是全國首個國家大數據綜合試驗區，多年來一直將“大數據”作為重大戰略行動持續推進。
2014 年 12 月，貴陽成立了大數據交易所，并于 2015 年 4 月正式掛牌運營。貴陽大數據交易所是全國乃至全球第一家大數據交易所，在組織架構、數據產品、交易方式、盈利模式等方面開展了諸多探索，為推動數據要素市場培育積累了一定經驗。
組織保障方面。為了加強對數據資源的有效管理，一是實行三級“云長制”，推行數據專員制度，統籌推動數據治理。二是成立數據管理機構，明確各方權責，省大數據發展管理局統籌管理全省政府政務數據資源，省信息中心負責數據資源管理的調度工作，省量子信息和大數據應用技術研究院負責數據調度管理評估工作，云上貴州公司負責省級政務云平臺建設、管理、運維和技術支撐等工作，形成了“一局一中心一院一公司”的工作組織保障格局。
政策標準方面。貴州省近年來陸續出臺了《貴州省大數據發展應用促進條例》《貴州省政務數據資源管理暫行辦法》《貴州省政府數據資產管理登記暫行辦法》等文件，明確了數據資產地位。同時，貴州省也發布了《政務數據第3部分：數據清洗加工規范》《政務數據第4部分：數據質量評估規范》《政務數據平臺第 3 部分：數據存儲規范》《政務云第2部分：云資源管理通用要求》《政府數據資源目錄》《政府數據分類分級指南》等標準規范，推進數據開放共享，保障數據質量。
管理機制方面。貴州省創新性提出歸集權、使用權、管理權“三權分治”。歸集權指各級政府部門應對按照職能所獲取的政務數據擁有全生命周期的管轄權，即“誰擁有，誰負責”。使用權指各級政府部門有申請使用其他部門政務數據的權力，同時也有確保政務數據合理安全使用的義務，即“誰使用，誰負責”。管理權指某區域按照政府職能賦予某個部門統籌管理該區域所有政府部門政務數據的權利和義務，以保障區域內政務數據開放共享，即“誰流轉，誰負責”。
資產登記方面。2017 年 7 月，《貴州省政府數據資產管理登記暫行辦法》正式實施，貴州省成為全國首個出臺政府數據資產管理登記辦法的省份。該辦法指出政府數據資產是由政務服務實施機構建設、管理、使用的各類業務應用系統，以及利用業務應用系統依法依規直接或間接采集、使用、產生、管理的，具有經濟、社會等方面價值，權屬明晰、可量化、可控制、可交換的非涉密政府數據。辦法還提出了政府數據資產臺賬范圍，明確了政府數據資產登記流程和各部門職責等，有助于詳細掌握全省政務數據資產情況和全面加強政務數據資產管理。
授權運營方面。依據《貴州省政府數據調度管理辦法（試行）》，貴州省已授權云上貴州公司開展政務數據資源目錄編制、數據準備、接口封裝、數據清洗加工等工作。各單位各部門相關數據資源共享占用費由政府部門統一支付，以保證政務數據共享可持續發展。
基礎設施方面。依據“數據創造價值”的理念，按照“搭平臺、聚數據、建生態”的發展目標，貴州推進“一云一網一平臺”建設?！耙辉平y攬”，打造全國首個實現全省政府“統籌存儲、統籌共享、統籌標準和統籌安全”的政務云平臺，實現全省數據資源集中管理，保障數據要素供給。“一網通辦”，以電子政務外網為核心，打通部門業務專網，建成上聯國家，橫到邊、縱到底的省、市、縣、鄉村五級的電子政務網絡，為數據要素流通提供網絡支撐?！耙黄脚_服務”，對政府部門應用系統“去重、打通、整合”，經云平臺聯通，形成一個打得開、看得見、能使用的一體化政務服務平臺，政府數據共享交換和開放平臺修通數據要素流動“高速公路”?！耙辉埔痪W一平臺”作為數據要素供給平臺，打破數據壁壘，聚合政府數據、社會數據、企業數據，讓數據可以跨地域、跨層級、跨部門、跨系統、跨業務自由流動，讓數據歸集者可以依法保護、授權和感知其資產。
2021 年 10 月，貴州省數據流通交易服務中心掛牌成立，就數據確權、數據定價而言，在交易機制、運營模式等方面不斷探索、不斷創新，強調政府公信力、突出市場屬性、注重數據供給，按“三個一”的建設模式進行推進，創建進一步解決了數據流通交易公信力不足的問題、市場供給不足、安全保障不足、交易生態薄弱的瓶頸。
組建一個數據流通交易中心。設立的省數據流通交易服務中心，屬于公益一類機構性質，效益、公平、數據安全都會被考慮在內，落實數據流通交易管理責任，從數據要素市場的角度看，建立健全流通交易規則、交易平臺的經營與管理、數據商的準入管理及其他制度規范。
打造數據流通交易平臺。使用隱私計算，聯邦學習、區塊鏈這樣一種新興的技術手段，利用安全可靠的開發利用環境作為基座，構建了貴州省數據流通交易平臺，含有數據的產品上架、數據產品交易等、數據商準入，交易監管及其他子系統，達到原始數據“可供看不見”的目的、數據產品具有“可控，可計量”的特點、數據流通行為具有“可信可追溯”的特點。
組建國有控股的運營公司。由省國資企業與貴陽市國資企業及其他企業聯合成立貴州云上數據交易有限公司，負責貴州省內數據流通交易平臺運行工作，具體負責市場推廣、交易撮合、業務拓展等，探索市場化運營路徑，培養一批以第三方服務機構為核心的專業“數據商”，著力構建為全國服務的數據流通交易生態。
2021 年 10 月 11 日，貴州省數據流通交易平臺上線運行，標志著貴州數據流通交易進入 2.0 時代。平臺上線首日，貴州電網、云上貴州、貴州移動、貴州電信、貴州聯通、貴州銀聯、貴州多彩寶等 15 家專業“數據商”入駐，上架數據產品和服務 20 余個。截至 2022 年 4 月 15 日，平臺已經注冊數據商 157 家，上架數據產品 230 個，涉及公共資源、氣象地理、金融、政務民生等多個領域。
北京國際大數據交易所是貫徹北京市“國家服務業擴大開放綜合示范區”和“中國（北京）自由貿易試驗區”建設的標桿性重點項目，于 2021 年 3 月 31 日成立。北京國際大數據交易所探索建立集數據登記、評估、共享、交易、應用、服務于一體的數據流通機制，推動建立數據資源產權、交易流通、跨境傳輸和安全保護等基礎制度和標準規范，引導數據資源要素匯聚和融合利用，促進數據資源要素規范化整合、合理化配置、市場化交易、長效化發展，打造國內領先的數據交易基礎設施和國際重要的數據跨境交易樞紐，加快培育數字經濟新產業、新業態和新模式，助力北京市在數據流通、數字貿易、數據跨境等領域發揮創新引領作用，成為全球數字經濟的標桿城市。
特色模式引領。建立多層次市場主體準入機制，探索從數據、算法和算力定價到財產分配的涵蓋數據交易全生命周期的交易體系監管，培育合規審查、數據資產定價、爭議仲裁等數字中介服務產業生態。
特色技術支撐。依托北京在隱私計算、區塊鏈及智能合約技術、數據確權標識技術、測試沙盒等領域的技術優勢，構建數據交易系統為數據供需雙方提供可信的數據融合計算環境。
特色規則保障。發布《北京數據交易服務指南》，制定新型交易細則，探索建立大數據資產評估定價、交易規則、標準合約、數據交易主體認證、數據交易安全保障、數據權益保護及交易爭議解決等政策體系。
特色生態延展。聯合相關成員單位成立北京國際數據交易聯盟，推動北京國際數據交易聯盟成員等社會數據進場。構建立足北京、服務全國、面向全球的數據資源流通生態體系。
數據信息登記服務。建立北京市統一的數據管理規則和制度，建立以信息充分披露為基礎的數據登記平臺，明晰數據權利取得方式及權利范圍。北京市政府部門（含具有公共事務職能的組織）將數據目錄中的公共數據通過無條件開放和授權開放形式向北數所有序匯聚，企業可在北數所內免費或有條件使用數據登記平臺數據開發數據產品。驅動商業數據向北數所聚集，形成公共數據與商業數據聚集高地。構建規范的數據產品庫，利用區塊鏈技術、數據安全沙箱、多方安全計算等方式，全面提升數據登記的安全性、合規性、保密性。
數據產品交易服務。以公開公平公正為核心，建立數據產品交易規則和業務規范，建立數據確權工作機制，形成價值評估定價模型，健全報價、詢價、競價、定價機制，構建高效的交易服務流程，搭建區塊鏈數據產品交易系統，數據產品范圍包括商業數據、數據分析工具、數據解決方案等。交易類別主要有以下四類：一是數據產品所有權交易，主要為數據分析工具、數據解決方案的產權轉讓；二是數據產品使用權交易，即不改變數據產品所有權前提下通過交易訪問權限，實現對數據的使用；三是數據產品收益權交易，即對數據產品產生的未來收益進行交易，主要為數據資產證券化產品；四是數據產品跨境交易，交易模式為協議轉讓、掛牌、應用競賽等。
數據運營管理服務。制定數據中介服務機構運營管理制度，嚴格數據中介服務機構準入，培育專業的數據中介服務商和代理人。建立全鏈條數據運營服務體系，為市場參與者提供數據清洗、法律咨詢、價值評估、分析評議、盡職調查等服務。
數據資產金融服務。探索開展數據資產質押融資、數據資產保險、數據資產擔保、數據資產證券化等金融創新服務。提供質押標的處置變現、風險代償和評價估值服務。積極爭取國家先行先試政策支持，在中國人民銀行指導下，探索央行法定數字貨幣在北數所數據交易支付結算中的應用，打造符合數據交易特征的支付結算體系。
數據資產金融科技服務。深入挖掘多方安全計算在數據安全、數據應用等方面的作用，探索數據所有權和使用權的合理剝離，實現“數據可用不可見”，促進數據資產化、產品化。通過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技術，發揮交易平臺線上交易、智能評估、智能撮合、風險提示等功能。通過接入北京市交易場所監管系統、北京市交易場所登記結算系統，納入北京市數據跨境流動安全管理試點，實現對交易過程、資金結算的實時監測。
2021 年 9 月 30 日，北京國際大數據交易所基于自主知識產權開發的數據交易平臺 IDeX 系統上線。
上海數據交易所于 2021 年 11 月 25 日在上海市浦東新區成立，是為貫徹落實《中共中央國務院支持浦東新區高水平改革開放打造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引領區的意見》中的重要任務，由上海市人民政府的相關部門和機構推動組建，旨在推動數據要素流通、釋放數字紅利、促進數字經濟發展的重要功能性機構。
上海數據交易所采用公司制架構，圍繞打造全球數據要素配置的重要樞紐節點的目標，構建“1+4+4”體系：緊扣建設國家級數據交易所“一個定位”；突出準公共服務、全數字化交易、全鏈生態構建、制度規則創新“四個功能”；體現規范確權、統一登記、集中清算、靈活交付四個特征。上海數據交易所面向數據流通交易提供高效便捷、合規安全的數據交易服務，同時引導多元主體加大數據供給，培育發展“數商”新業態。力爭用 3-5 年時間，將國家級數據交易所的“四梁八柱”構筑成型，實現“匯天下數據而通之，聚天下數據而用之”的目標。
上海數據交易所重點聚焦確權難、定價難、互信難、入場難、監管難等關鍵共性難題，形成系列創新安排。
一是數商體系，“數商”的全稱是“數據服務商”。上海數據交易所構建的數商體系涵蓋了數據交易主體、數據合規咨詢、質量評估、資產評估、交付等多領域。簡單來講，數據交易并非只需要數據提供方、使用方和交易平臺三方，還需要數據撮合、加工、評估、定價、存儲以及交付等相關市場主體，這些市場主體就是“數商”。構建“數商”新業態，培育和規范新主體，構筑更加繁榮的流通交易生態。
二是數據交易配套制度，針對數據交易全過程提供一系列制度規范，涵蓋從數據交易所、數據交易主體到數據交易生態體系的各類辦法、規范、指引及標準，確立了“不合規不掛牌，無場景不交易”的基本原則，讓數據流通交易有規可循、有章可依。
三是全數字化數據交易系統，上線新一代智能數據交易系統，保障數據交易全時掛牌、全域交易、全程可溯。
四是數據產品登記憑證，通過數據產品登記憑證與數據交易憑證的發放，實現一數一碼，可登記、可統計、可普查。
五是數據產品說明書，以數據產品說明書的形式使數據可閱讀，將抽象數據變為具象產品。
上海數據交易所成立當天，受理掛牌和完成掛牌的數據產品約 100 個，涉及金融、交通、通信等八大類，達成了部分首單交易，包括工商銀行和上海電力達成交易的“企業電智繪”數據產品以及民用海圖服務產品等。
上海數據交易所采取“一班兩會一所多板塊”的運營模式：“一班”即建設國家級數據交易所工作專班，“兩會”即“數據交易指導委員會”和“數據交易專家委員會”，“一所”即上海數據交易所，“多板塊”包括區域板塊、行業板塊、綜合板塊等。
廣州數據交易所是廣東省級數據交易機構，于 2022 年 9 月 30 日在廣州市南沙區正式揭牌成立。廣州數據交易所定位于“立足廣東，面向粵港澳大灣區，服務全國”，致力于打造集登記、交易、應用和服務于一體國內領先的數據交易全周期新型基礎設施。
體系架構。廣州數據交易所在廣東省政務服務數據管理局的監管下，采用“一所多基地多平臺”體系架構運營。這一架構兼顧了區域層面與全省層面數據交易的分散與統合，同時圍繞數據交易及其延伸環節的多元化業務統籌布局，打造省一級的閉環鏈路數據交易服務體系，融合了串聯式特點和并聯式優勢。廣州數據交易所按照省市共建、廣佛協同的思路，引入央企控股及省市區龍頭國企優勢資源建設，為區域數據交易服務設立多基地。廣州交易集團負責廣州數據交易所日常經營管理工作。
管理服務。廣州數據交易所為場內交易主體提供數據資產登記、交易清結算、信息披露、數據保險、數據托管、人才培訓等一系列服務，同時對交易主體、交易標的、交易活動、交易安全、交易行為等進行規范管理，實現數據合規供給、交易規范有序、市場生態多元、監管保障全面、安全防范有力。
交易規則。在廣州數據交易所的數據要素流通交易全流程，均堅持“無場景不登記、無登記不交易、無合規不上架”的原則合規登記，基于“無場景不交易”的要求規范入場，落實數據可用不可見、可控可計量以及“數據不出域”的安全保障。通過明確數據資源持有權、數據加工使用權、數據產品經營權，保障數據產品和服務合規合法。同時，廣東在全國率先探索成立數據合規委員會，建立合規會審機制，確保數據資產合規登記權威性。通過建設登記平臺、數據交易平臺和監管平臺等基礎設施，引入多方安全計算、聯邦學習等隱私計算先進技術，建設完善的數據交易安全防護體系，實現數據“可用不可見、可控可計量”以及“數據不出域”，確保數據合規登記、流通交易和監督管理等全流程順利開展。
交易標的。揭牌儀式上透露，在廣州數據交易所已申請掛牌及入場的交易標的，多為數據產品、數據服務與數據能力，涉及人工智能、智能交通、智能制造、智慧金融、商貿服務、醫療健康、數據治理等多個領域。
交易流程。交易標的入場交易需要經過一系列流程。在廣州數據交易所，交易供需雙方、數據服務商、數據經紀人和第三方專業服務機構等都是交易主體，通過會員登記、交易標的審核、掛牌申請、交易標的發布、交易撮合、交易達成、交付實施、交易備案與評價等環節完成交易鏈條，解決數據確權難、定價難、互信難、入場難、監管難等關鍵共性難題。
交易安全保障。為保障廣州數據交易所的安全有序運行，廣東將從省級層面統籌建設面向場景的數據要素流通交易規則體系，構建數據流通交易全鏈條制度保障。以出臺全省統一的數據流通交易管理規定為基礎，圍繞數據合規登記、交易場所、產業生態、監管安全等關鍵環節，實現全省數據交易“書同文、車同軌”，通過激活數據資源價值為經濟社會發展輸出更大能量。
數據經紀人。為進一步充分激活市場，強化數據市場服務與生態建設，廣東在全國首創數據經紀人，依托專業中介服務探索數據流通交易新模式。廣州海珠、佛山順德兩地率先推出數據經紀人，并正式實現“持牌上崗”，涉及電力、電商、金融、工業互聯網領域，充分發揮龍頭企業在生態協同、數據運營、技術創新等居間服務優勢。
廣州數據交易所成立首日，首批數據經紀人、8 家數商企業簽約進場，在交易所已申請掛牌的交易標的超 300 個，進場交易標的超 200 個，并達成首日交易總額超 1.55 億元。
深圳數據交易所于 2022 年 11 月 15 日正式揭牌，以“建設國家級數據交易所”為目標，圍繞合規保障、供需銜接、流通支撐、生態發展四方面，打造覆蓋數據交易全鏈條的服務能力，構建數據要素跨域、跨境流通的全國性交易平臺，探索適應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的數據要素市場化配置示范路徑和交易樣板，將深圳建設成為全國數據資源匯集地、數據產品開發高地、全國領先的數據交易流通樞紐。
規則機制。建設高標準交易規則體系和流通機制，打造“公平、公正、透明、安全”的具有強大公信力的數據交易平臺。圍繞數據合規、權益保護、收益分配、安全治理等方面率先突破，形成具有先行示范作用的規則制度和技術標準。
供需銜接。建設多層次的數據資源合作機制，積極豐富數據應用場景，建立覆蓋全國的數據合規服務工作站，以合規服務為切口，拉通供需兩端，以需求驅動交易，以收益引導供給，實現供需精準匹配。
流通支撐。依托國家一體化算力網絡數據中心等數字經濟新基礎設施，構建數據流通的算力和存儲服務支撐能力，推動制定統一的數據流通技術標準，打造支撐數據跨域、跨境流通的“安全可信、可控、可追溯”交易環境。
生態發展。不斷發展數據交易供需生態、數商生態和第三方服務生態，穩步構建覆蓋數據交易各環節、全鏈條的市場生態圈，加快推動深圳成為全國數據交易產業中心節點，強化深圳的數字經濟產業吸引力。
深圳數據交易所已建立內外結合、專家委員會為主的合規審核機制，已制定發布 12 項交易規則和管理制度，正在制定 9 項技術標準和規范，并參與 6 項國家、地方標準制定。深圳數據交易所牽頭成立全國首個隱私計算開源社區（OpenIslands），參與單位超過 80 家。接入超過 600 種數據產品，數據 API 接口超過 12000 個，覆蓋 53 類數據場景；設立 5 家數據合規服務工作站，覆蓋企業 1000 余家。吸引數據提供方、數據商、數據需求方等 484 家市場參與主體，覆蓋 26 個省市，市外占比 76%；啟動數據開發者培養計劃，為深圳市引入 8 家數據開發企業。累計交易已達 11.07 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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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來源｜《產業轉型研究》2022年第12期 總第340期
